诉你吧。”
“哎——好了好了。”李晋不想再看二人演戏,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直接对那祁长训说道:“祁副使,没关系,带我看看就好,我也只是奉太子命公干。”
说罢,祁长训引着三人向太医院后院走去。
武机局的殓房只有一张殓台,只管查,不管埋,仵作也是州府安排的外人,服备营并无仵作的编制。可相形之下,这太医院的停验房,就大得多了,兼有解剖研习之用,宽敞且阴冷。
李晋掩住口鼻,看了看殓台上的男孩。
一个六七岁的男孩,脖颈断裂,脑袋歪在一边,手脚畸形,死状惨烈,像是被人举起,在地上活活摔死一般,最为恐怖的是,嘴角居然带着一丝笑意,令李晋不寒而栗。
“祁副使,州府送来时说什么没有?”李晋问道。
祁长训冷冷答道:“没有,只说是早起巡逻发现时已经死亡,查证失踪人口,并无能对上的,归了无名案。”
这时,皮三儿戳了戳李晋,悄声说:“老大,羊角辫。”
李晋也早已注意到,那男童头上,扎个朝天的羊角辫。
他猛然记起,那日在金水河边,追那细长的天理军贼人时,自己只说妖童机关,那人却问:“可是一个六七岁、扎个羊角辫的男孩?还活着吗?”
当时不解,没有在意,可居然真的有一个男童,而且此刻就在眼前。
难道,是那天理军的孩子?
如果真是,那和贼人问完后,绝望的神情,就完全对上了,那人本还在逃,可一听这妖童,便决然赴死,一定有所关联。
李晋心知这孩童尸首必不简单,但故作镇定,没有作声,让皮三儿从刀柄上取下一截红绳,拴在了男童手腕处,对薛问说道:“薛医监,尸体已有执红卫接管,你们可查,但不可毁坏遗弃。”
说完,两人便走出了殓房,一路由薛问和那祁长训陪送,离开了太医院。
“老大,事情复杂了,太医院有问题?”皮三儿略感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