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觉对劲。直听得心神茫然,思接天外,耳边琅琅,余音绕梁。待吴指南念毕好久,三人还是鸦雀无声,动也不动,坐在那里。
又过了一会,是李挺先回过神来,兴奋地道:“‘……于是擢倚天之剑,弯落月之弓,昆仑叱兮可倒,宇宙噫兮增雄。河汉为之却流,川岳为之生风。羽毛扬兮九天绛,猎火燃兮千山红……’太白就是太白,这文辞壮美,无人可比。”
张旭把大手往自己膝盖上一击,叫道:“好,好个李白!‘扼土伯,殪天狗。脱角犀顶,拔牙象口。扫封狐于千里,捩雄虺之九首。咋腾蛇而仰吞,拖奔兕而却走……’这哪里是人间之语?这分明是、分明是天人之辞啊!”
骆宾王微微颔首,低吟道:“‘方将铤荣光于后昆,轶玄风于邃古,拥嘉瑞,臻元符,登封于太山,篆德于社首,岂与乎七十二帝同条而共贯哉?’”
骆宾王目中一片清明,续吟道:“‘君王于是回霓旌,反銮舆。访广成于至道,问大隗之幽居。使罔象掇玄珠于赤水,天下不知其所如也……’‘天下不知其所如也……’啧啧,这是神仙文章,非人力可及矣!好!好!好一篇《大猎赋》!与太白相比,扬雄、司马,又等而下之了!”
骆宾王说完,手一举,举起一具青铜酒尊,咕噜一声,一口饮干了一尊若下美酒!
夏十二见了,不由发出“啊”的一声,目瞪口呆地望着神色自若的骆宾王。
张旭、吴指南、李挺见状,各自伸手取酒具,以酒助欢。
三人各自取得酒尊酒爵,长吁一口气,正要沾唇就饮,骆宾王却把手一扫,将三人三件酒具之酒尽皆扫落在地,那色作银清玉白的美酒,被泼得一地都是!
三人一惊,望向骆宾王,叫道:“你!”
骆宾王淡淡一笑,一笑之间,又飞起一脚,又把那坛酒坛踢得飞了出去,待落在地上,那酒坛已碎成千百片碎片,风中陡添一片氤氲酒香。
张旭跳将起来,双手一按剑,瞪着骆宾王,脸上作色道:“骆老前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