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顿时战在一起。
这一战，直看得大家心惊肉跳：南霁云与甲穷呛木以快打快，鹘起兔落，猫弹猿蹬，龙腾虎跃，鹏搏蛇怒。甲穷呛木像煞一个恶鬼附体的疯魔，出手极快，且身轻如纸，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来去如风，形若鬼魅。南霁云见招拆招，窜高伏低，避敌锋锐，蛇游鹤行，钻敌空隙，击其空门。只见南霁云一双手，立掌如山，撮手如凿，出如电闪，疾若雷奔。竟与甲穷呛木斗个旗鼓相当。
空空儿看了若有所得，目有喜色，向精精儿说：“师弟，你看！”
饶是精精儿眼高于顶，不服于人，见了也连连点头，道：“我知道，我以往与人斗时，犯过在争。”
空空儿说：“对。这就是拳谚所说的，‘不招不架，只此一下。犯了招架，十下八下。’你看南霁云与对方交手到如今，何尝与人硬交过一招？‘闪即是进，进即是闪’，‘拳打三，脚踢七’，‘能舍己从人，才能随心所欲’。现下敌势太强，南大侠取的是守势，有时以攻代守，虽还不能说做到随心所欲了，但这舍己从人，他做得真是太好了。即此一点，他就避免了为敌所伤，立于不败之地了。这可是遇上甲穷呛木这等武功高极的大敌时，采取的唯一正确策略。这等策略与应变之招，有时动作虽然难看些，表面上看处于下风，但十分有效。这等见识与功夫，唉，教也没法教的，那是由实战临敌的无数场战斗换来的经验。你再看他那出手走步拧腰的圈儿！”
精精儿点头，道：“嗯，他走得圈好。师父曾说过，‘要想拳练好，必把圈练小。’他这上为手臂转腕旋膀，中为腰胯旋转，下为旋踝转腿，手圈，腕圈，肘圈，肩圈，胸圈，腹圈，胯圈，踝圈，足圈，无不成圈，圈儿之小，快要到无圈之境了。‘紧小脱化’四境，，他已到‘脱’‘化’之间了。”
空空儿笑道：“你眼光总算有进步了。看南大侠打拳，我才知当年师父教我们的拳理：‘趋避须眼快，左右见机行。趋从避中取，实自虚处生。山重身难压，隙开进莫停。势猛君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