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究?为人在世,只要能轰轰烈烈,光彩夺目,便少活几年又何妨?要我说,宁选择轰轰烈烈死,死得光彩夺目,像那天上流星,纵使短暂,也会让万人仰见,永留心中,难以忘怀,也强似那千万年不灭但黯然无神的那些众多星星。啊,若这样,还叫星么?只不过是挂在天上的几粒灰白的石子而已。亘古顽石,命虽极长,何足道哉?逖公,你向来豪情盖世,这般畏首畏尾,不似你为人啊!”
于逖一叹,道:“不知怎的,只读了他一诗一赋,我的魂就被他夺去了,情不自禁为他操心、担忧起来。”
南霁云肃然起敬,向于逖举碗正容道:“仁者胸怀,大抵如此。逖公仁人,容南霁云敬公一碗。”
说完后,慢慢地举碗饮之,似是饮酒场上酒战中的“细水长流”家数把酒一气饮毕,但那份诚心正意,形神端庄,又远胜酒场之饮了。
李抗见两人如此敬爱自家兄弟,忙也站起,向两人道:“多谢两位对舍弟关爱如此,在下代舍弟先行谢过了,代为敬谢两位一碗。”
当下也把酒喝了。
三人这时情怀已各自平静下来,喝酒间叙些与这李抗族中兄弟李白有关的话题,因这李白,三人无形中又觉亲切不少,欢笑之中,畅怀痛饮,各尽其兴。
于逖向李抗、南霁云道:“未知此一别后,两位如何行止?”
李抗说:“我从任城出来,是为了接应家兄挺之,他既然已顺利返回,我便到嵩山少林寺走一遭。去拜访一下雪了上人。”
于逖道:“据我所知,王毛仲率大批高手,已赴任城去见江夏王李道宗后人,追查朝廷被盗之‘玄铁宝匮’的宝钥下落。他既想到了道宗保管的钥匙可能存放任城道宗之后处,怕未必对武林盟主雪了上人不会起怀疑之心。”
李抗道:“我们也不知这把原先由道宗保管的钥匙究竟是由故老传说中的武林盟主继承保管,还是由道宗后人代为保管?唉,纵要找齐这五把钥匙,也得耗若干时间了。怕就怕英雄老去,机会方来。”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