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立灵堂前,带了孝子受谢亲友吊问,落落大方,显然是见过世面的大家妇人。
孝子才十七八岁,面目憔悴,眼皮浮肿,脸色惨白,想是伤心过度之故。
在寡妇孝子旁边是一张案桌,有那账房上账,记各家所上丧仪吊礼的。
穿了便服,贺兰将军与杨捕头两人面沉如水,眉宇微皱,倒也与哀容相近。
他们目光炯炯,站在一旁,监视动静。
在这场合,他们公开身份,则是王者风生前好友。贺兰将军简姓为贺,杨捕头则干脆姓氏不变。
罗氏每见过一位吊客后,都要向贺兰将军与杨捕头报上来者与主家的关系。并向来者介绍说,这两位热心人是“者风的生前好友”:“贺兄弟”与“杨兄弟”。
这罗氏本出自江湖世家,在隋末唐初,其罗家先祖也是一代豪杰,与群雄风云际会,逐鹿天下。后竟家道中落,沦落江湖,不复世家盛时威风。
罗氏先在一家百戏班以“手彩”鬻艺糊口,后渐接近贼道,成了一个著名的女贼,嫁给了同为贼道中的王者风。
罗氏曾在洗手多年后见猎心喜,重作冯妇,与人打赌盗了名侠盗“大方贼”“金鸡三更”荆睢阳的“七宝夜行衣”及同行的剑侠“赛白猿”孟知孝的名剑“延陵剑”,结果失剑之下,累孟知孝为强敌所伤。罗氏犯了这“四不盗”“四戒”的盗规盗戒,被订戒立法的王者风斩断了脚趾。
罗氏虽被王者风行刑,夫妇恩爱倒反逾旧时。
直到独生子王秦客也犯戒行窃,盗了皇上赐给名相姚崇的安南进贡的犀角杯。
罗氏欲保独子免受刑罚,与儿子潜逃千里之外,结果被王者风与“贼风”头子、“幻影客”宗弃疾侦知下落。
王者风怕手下循私,亲自行刑,断秦客一指。
这使罗氏大为伤心,伤心之余,携儿子择地另过,拒与王者风合居三年。
后在众人调和之下,才回到王者风洛阳家宅。
哪知回来还不到一年,就遇上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