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曲高和寡之寂寞。更有忧心如父亲这种“大人”,因为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纵然逍遥法外,但法网恢恢,天道不灭,自有正义出头之日,“大人”又将怎么办呢?在何处可以安身呢?恐天下之大,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吧?
不知怎的,段七娘有种预感,这个李太白,将会与自己的父亲,天然地,成为敌人。因为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啊!冰炭难以同炉,正邪难以两立。这两类人,都是各有各的宿命与归宿的。
感喟身世,回到诗歌,又重新读完了全部两张纸上的诗作,段七娘才注意到一件事:这些诗,可都是李太白的。
李太白,李太白,这李太白究竟是何等样人呢?
段七娘上了自己的闺阁,在书案上,摆着整齐的文房四室,还有一摞摞一叠叠诗文稿子,有抄录的,也有七娘自己作的诗作文章。
而在一处七娘认为最重要的位置,有一只贵重的箱箧,袭以香盛玉潢,里面全是两个人的诗赋稿子,一个叫李青莲,一个叫李十二。这两人的诗作,与现在读到的这个李太白的诗作,又有些不同,似乎是三个人,但段七娘又有一种隐隐的感觉,似乎这三人之间,有着若隐若现的一缕联系,也不知这一缕联系究竟是什么,是都姓李吗?还是这三个人之间有某种亲友关系?就像诸谢?谢灵运,谢朓,谢惠连?一门三诗人?
段七娘因着今天读了李太白诗的缘故,就又将李十二与李青莲的诗作拿出来,一首首重新读起来。
标为李十二的诗:
李十二
上楼诗
危楼高百尺,
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声语,
恐惊天上人。
李十二
访戴天山道士不遇
犬吠水声中,桃花带露浓。
树深时见鹿,溪午不闻钟。
野竹分青霭,飞泉挂碧峰。
无人知所去,愁倚两三松。
李十二
上李邕
大鹏一日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