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坏。
程禧翻出抽屉里的药箱,取出碘伏和止疼药,涂伤口。
叶柏南一边环顾四周,一边拿过药,帮她涂。
“一个人住,害怕吗?”
怕。
全然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男男女女。
她不适应。
前晚,舟车劳顿;昨晚,又失眠。
几乎熬垮了。
她额头有一块淤青,鼻尖也肿了,是吴老板甩了一拳头之后,她没站稳,磕桌角了。
叶柏南看着她,白嫩如玉的面孔,一抹“胭脂红”,娇俏又滑稽。
“你看什么...”程禧躲闪。
他划开手机,摄像头照她,“像什么。”
屏幕显示一颗清晰的红鼻头。
“像小丑。”她脱口而出。
叶柏南一怔。
旋即发笑,“哪有姑娘说自己像小丑的。”
“像仙鹤。”他抚摸程禧的鼻子,“雪白丛中一点红。”
她不自在,“柏南,其实——”
“其实你不喜欢我。”
程禧攥紧了沙发垫。
他仍旧在抚摸那一点嫣红,“雪白丛中,尚且有一点红,你连一点喜欢也没有。”
茶几上的沙漏,一厘厘流淌着。
空气静谧。
“我很差吗?”
“不。”程禧摆手,“你很吸引人,很有魅力。”
叶柏南又发笑,“大部分姑娘说:你很好,我们不合适。唯独你,不敷衍,认真夸男人。”
她局促,拘束。
“我问过你,愿不愿意给一个相处培养的机会。你现在,实际行动回答我了,不愿意吗?”叶柏南目光灼灼,逼得她无所遁形。
好半晌,他合上药箱,“处理完了。”
程禧坐在他面前,灯火温柔,他亦是温柔。
一切,温柔得虚幻。
“冰箱里有食材吗?”他撸起衣袖,去厨房。
程禧太乏了,甚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