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摇摇头,又摆摆手,不以为然道:“都是些迂腐之见,要我看,梁玉田这一手,才是治大国若烹小鲜,轻松的很,老夫很是羡慕赞赏”他话还没说完,王曾忽然插嘴道:“顺公慎言,此子不过一时偷懒。想出个聪明法子要躲清闲而已。你我身在中书,怕是不好先下此决断。”
张士逊愣了一下。瞬间领悟了王曾的意思,忙头笑道:“是是,倒是老夫过于孟浪了。唉,咱们不说梁丰,还是看看怎么向官家分说,填补中书吧!”
王曾站起送张士逊离开,心里有些疑惑:这老头没来由进来唠了这么两句,看来大有深意。这是在跟自己传递什么意思?
王曾深思之下,来回踱步,忽然顿住脚,吩咐政事堂承局:“去看看谏台薛中丞在否,若在,请过来一叙。”那承局答应去了,过不一会,薛奎已经过来。王曾离座拱手:“天气已寒,劳动中丞过来,实因贵处说话甚不方便,勿怪勿怪。”
“呵呵,相公说哪里话?有事吩咐,当然要过来的。”话说政事堂其实和御史台不相统属,一个是政务机关,一个是监察机关。虽然品级上是薛奎低,但两家却是监督和被监督的关系,加上薛奎正直,因此比较超脱,绝不会像一般的官吏,听到首相召唤就战战兢兢的样子。
两人分别落座,王曾开言笑道:“中丞必当知晓,谏台近来弹劾梁丰的折子,可是满满堆了官家一桌啊。本府也甚好奇,听说中丞已经去国子监讲了三天,便要打听一下,这国子监现在到底怎生模样?”
“嘿嘿,相公跟那梁丰有师生之谊,这么唤下官过来打听,不怕风评么?”薛奎干笑两声道。王曾一愣,失笑道:“哈,是是,本府莽撞了。那咱们说些别的,先前的话,只当我没说过。”
“你明明说过了,怎么当没说过?”薛奎又不依了,两眼直勾勾看着王曾。四目对视,忽然渐渐都有了笑意,一齐呵呵笑起来。
“要说这国子监啊,还真是比起孙宗古在时大不一样。下官这回和叔同都去,感慨甚多。首先,这些学子衙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