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也就是自己拼命吧。人又多,马又壮,占据这皇宫大内,只要抵抗几天就可以等到城外兵马进来接应,还说这种丧气话,可见这厮从没认为自己能赢过。
刘娥看着大雨。忽然很惆怅地说:“崇勋,你说我这一步。是不是真的错了?”
罗崇勋赶紧道:“娘娘,依奴婢之见,娘娘没错。只是,好像急了一些,现下颇为麻烦而已。”刘娥淡淡笑道:“急了一些?说说缘故。”
“是,奴婢放胆胡说,娘娘恕罪。其实这些天来奴婢也在寻思,要是那rì娘娘看了薛宋对话,不动那么大肝火,后来又忽然起意试探的话。怕是一时半会也不至于事情闹这么大。反正长的时间都等了,何必急于这一时?趁着机会,慢慢裁撤文武,尽力启用些得手的人,那时候胜算可比现在大得多!”
刘娥笑道:“我经营多年,无一rì不念着启用得手之人。可是,咱们太祖、太宗家法厉害啊!当年设下这些职官,我帮着先帝处分国事的时候,还常常埋怨,何必如此千丝万缕,互相扯起皮来,岂不耽误大事?可是后来年事渐长,才明白太祖太宗的苦心。呵呵,要哀家从这些烂泥潭里擢拔得手之人,这些人就算是想追随哀家,可牵绊太多,有力使不出来,也是枉然。说起来也有五六年了,仍是毫无进展,这才干脆破釜沉舟一回。唉,终于还是急了!”她居然谈起大宋官制的心得来。
罗崇勋乘机问道:“那,依娘娘之意,下一步咱们该如何做?”他是宦官,天生怕担责任。刚才刘娥问起军队的事,要是继续讨论下去,恐怕自己要吃不了兜着走,幸好老太太主动歪开话题,自己当然要赶紧顺势撇开。讨主意的意思,就是自己没主意,只会听、会做,却不会想。
“怎么做?再看两天吧。”刘娥意兴阑珊,挥挥手,让他下去。
两天之后,情形大变,戏剧化的大变。
先是不出刘娥内心隐隐所料,罗崇勋掌握的殿前三司,打退堂鼓的、开小差的、弃此投彼的,渐渐多了起来。刚开始还只是几千,后来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