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联想起自己终身无育,心里老大不痛快。便隐晦说了几句。赵祯虽不明究理,但还不至于为这些小事同大娘娘纠结。便很痛快地给了他个第三名,也算保住了甲科。
还有个人让刘娥更不舒服,那就是庐州包拯,这厮居然厚着脸皮还敢来参加考试,而且成绩也不算差,进入了乙科进士出身行列,刘娥正要想法子派人传个话再压压他,撵到同进士出身算逑。谁知小皇帝下手倒快,还没等她话递到,已经大笔一挥,准了排名,再也难改。刘娥只得悻悻罢手。
此时站在棂星门,想到这些年轻人如同韭菜般一茬一茬地上来,那个梁丰主动退让到第三名还恍如昨天的事,眨眼之间,又是三年过去了!
熏风醉人,刘娥正在感慨,罗崇勋脚步轻轻走近,低声道:“娘娘,宋绶的对话笔录已经得了。”
“哦?有什么要紧话没有?”刘娥问道。宋绶自从被交给察院发落,暂时被安排家中闲居,不得乱动乱说,随时听候传话的待遇。等于软禁在家。是属于对没犯罪,但有过失的朝臣一种处罚方式,相对宽松得多。被调查也只是用询问的字眼而非讯问,这区别很大,所以才有了几乎算是天天不用上班,专门同薛奎喝茶打屁聊天切磋学问。他倒是过得轻松而又自在。这一切,刘娥其实都看在眼里。
薛奎拖延多rì,才慢慢吞吞写出了对宋绶的询问笔录。罗崇勋是高手,几乎同一时间就将副本拿到。
刘娥接过罗崇勋递过来的副本,阳光下仔细观瞧。
问:宋绶,你资善堂中,故意曲解《管子?国蓄》,蛊惑君王,是何居心?(这是薛奎的问话)
答:下官不明,历朝为前代诸子百家作注,争论颇多,非哪一家之言为正统,下官只是按自己理解道来。抑且,也先对官家奏明,何来曲解之说?(这是宋绶的回答)
问:国蓄篇中,已注明为“农战“,你牵扯到人君正统之道,不是曲解是什么?
答:请问中丞,农战便不是人君之道了么?而其下文明明有“故予之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