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去和官家身边服侍的人比较,说那是服侍人家皇帝的,你们有啥资格攀比?
这两件事够说明问题了吧?所以什么叫无的放矢,王曾这就叫无的放矢。你跟一个穿粗布衣裳的老娘们儿去计较个球啊?让她多点几根蜡烛,晚饭多上几个菜会死吗?大宋朝会垮啊?
说到底,王曾也有他的缺点,那就是自以为君子们的共同缺点----凡事上纲上线,不注重实际情况。你王相爷节俭也是史书有载的,但你这样要求别人就有些过分了,还是皇家。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替人家打工么?他家要是骄奢淫逸胡作非为,你说说还显得忠直,可人家已经很低调简朴了你还说不够,非逼着小官家向你低头,这就不是节约问题了,是你的心态有问题,是你的意气之争!
梁丰想到这里,渐渐明白过来。肃然问道:“遮莫相公之意,是要我去向官家进言一番,请他准了列公所请,裁撤内府用度以表率天下?”
“嗯,正是此意。”王曾点头道。他的深层意思不好说出来,就是必须拉拢皇帝朝自己们这一边,不能老让太后、丁谓那些人搀和进来。不过没关系,梁丰做到这件事,就是成功的第一步,以后慢慢来,不急。
“愧对相公了,恕难从命!”梁丰有些坚决地回答。
“嗯?为何?”王曾有些愕然,有些怫然。
“敢问相公,自大宋上溯三千余年,有史载以来,哪一朝宫室最小,最简?”
王曾想了半天,犹犹豫豫答道“我大宋。”心里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
“再问相公,有史载以来,哪一位后妃能数十年如一日家常只穿粗布衣裙?”
“当今太后,玉田你----!”
“又问相公,哪一朝能如大宋一般,开国不过短短数十年,涵养百姓,富甲古今?”
“·······”
“如此,小子就不明白了,天下靡费当省者何其多也?为何偏偏盯着内府不放?官家若是奢华,公言则理直;官家已然自简若斯,再要内府裁撤,是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