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如软管,刺入活物的皮表,抽取其血肉精华以及微量的灵力。
以女人为中心,成千上万根黑色的发丝,抽取着方圆数千米之内活物的生机。
除却一方蓝色的花丛争芳斗艳,荒地再无生命迹象。
女人苍白的肌肤,因补充了适量的活物的生机,莹莹如玉,面泛红靥。宛若活物的数万根发丝,悉数收回,轻飘飘的的落在女人的美颈后,恢复正常长短。
女人以手抱胸,迷茫的扫视着这方荒凉野地,“……是谁在呼唤我?”
噗通噗通噗通,本已歇息了三百年年不曾跳动的鲜红心脏,再次跃动,心脏的每一次有力跳动,唤醒沉睡于血管中的蓝色血液,粘稠的蓝色血液开始冲刷血管,欢呼着,流淌着,勃勃而然,大大而起。
“命运之门的守墓者啊。”
一道苍凉荒寂的声音,在女人的脑袋里炸开。
“三百载一眠,是对你的惩罚,亦是脱罪,你将迎来永久的解脱,等待或是主动去找寻。一切由你,该来的还是来了,该走的,注定留不下。”
千年前的一声长叹。
越过时空,跨过无尽的虚空,见证着一轮又一轮的轮回。
狂飙四溢的苍凉的声音,如那浪打礁石,轰鸣之后,是倦怠的空寂。
女人困惑的咀嚼着脑中那苍老声音的意义何在。
守墓人是什么?
三百年的沉睡,为哪般?
守着谁的墓,又在等待谁的赦免?
女人抬起修长*,白乳色的玉足踩在蓝色的花丛上,深蓝花丛,摇摇曳曳,竟是在等待女人的践踏,又似在哀怜即将到来的不幸的命运。每一朵蓝花,无声倾诉,抽噎凝语。
女人一怔,抬起的腿,终究还是,没有放下去。
“永久的解脱麽。”
女人喃喃自语。
三百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宣泄而来,流入了女人的意识深处。
“一切的开始,一切的结束。百年之梦,终归虚幻。既非我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