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黄艺一面前,痛哭流涕地认错,样子简直比在耶稣基督面前忏悔的教徒还诚恳。
黄艺一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先扫了眼身边的两具无头死尸,而后带着几分惧意看向宇星,道:“你、你也太果决了一点吧?”本来他想说“太狠戾”,但终没敢说出口。
“承蒙夸奖!”宇星淡然应对,同时拍了拍根德的天灵盖,问道:“这个人你想怎么处置?”
根德一颤,希求地望向黄艺一。
黄艺一面现不忍,犹豫道:“他只是骂了我几句黄皮,罪不至死吧?”
宇星狞笑道:“确实罪不致死,但却狗眼看人低,所以嘛……”
根德闻言,心知有戏,正想在求饶几句,却觉眼前倏然一黑,跟着传来剧痛。
“啊——”
根德少爷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响彻整个楼层,宇星的食指和中指深深插进了他的眼眶里。
终于有个听不惯的光头白人彪汉扯开房门探出头来,刚想喝斥,却愕然对上了宇星冷如勾的目光。再瞧到地上两具不知死活的尸体和墙上的血污,头上纹得花花绿绿的白人彪汉再不敢多说一句,飞快缩回头去,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而此时,那名扶着同伴、勉强紧绷着神经的野鸡女人也凄厉尖叫一声,眼神彻底崩溃,整个人的神情变得疯癫起来。
相反,见惯风浪的黄艺一神经相当大条,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怨道:“我还怎么在这里待下去?”
宇星手指用力,又在根德的眼眶里使劲搅了两下,令他瞬间痛昏过去,这才笑着用中文道:“你不用待下去了,三水派我来接你走。”
黄艺一愕了一下,疑道:“他好像使不动你这样的人吧?”
宇星耸耸肩,弹出两道指风,正中一疯一晕两只野鸡的眉心,这才道:“他当然指使不了我,但我和他相交于微末,算是忘年交。”
“相交于微末?你才多大?他早十几年就出国了,但看你一点也没有米国佬的气质!”黄艺一思维缜密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