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诚然这种老奸巨猾之人当然不会去冒那种风险,但赵凯柱呢?他年轻气盛,行动之前很可能不考虑后果,完全被冲动支配。如此说来,辛澜平做事的确是大有深意,他是怕我睡梦中遭了赵凯柱的毒手,才选择让我和柳诚然这个目前形势下更安全的“伙伴”呆在一起。
听到我试图摸黑解开条笼出入缝时发出的动静,柳诚然嘿嘿笑道:“就说了你的心机不如他深。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一来赵凯柱还没有暗算辛澜平的本领,二来深夜的迷雾高原根本无从辨别方向,再加上没有马力,赵凯柱没疯没傻,不会干出自寻死路的勾当。”
听柳诚然这么一说,我倒是放下心来。说实话,我对这货的分析能力还是挺佩服的,因此才告诫自己,要对他保持绝对的警惕,否则哪天乐呵呵数着的钱,就是傻不拉几被他卖掉后的赃款。
“这么说,”
我问他道:“咱们现在暂时是安全了?”
这个奸人既然有这方面的天赋,不用白不用。
“可以这么说,也不可以这么说,要看这场雨会下到什么地步了?”
或许是我的“求教”让柳诚然有了一种优越感,这家伙伸了伸懒腰,活动一下睡乏了的双腿,还往条笼中央挪了挪,好让身体躺得更舒服,全然不考虑我和他一样,也是两天一夜没睡过觉的人了。
不对,他现在起码还睡了大半个晚上呢,以他野蛮人的体质,即便没睡够,精力也应该恢复了七七八八,否则怎么会有这份闲情逸致和我聊天?而我呢?在这笼子里窝了这么久,我们两人难道不应该换一换?他坐起来,让我躺一躺么?
想归想,但知道这货就这德性,我也懒得和他呕气,追问道:“这话怎么说?”
“迷雾高原对人的威胁主要有三方面。”
柳诚然宣教一般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一是千篇一律的地形。就拿咱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峡谷来说,看起来很大,但只要错过一个山头,就万难发现,所以到现在,除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