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牲畜的区别在于思想,所以没有思想的人和牲畜没有区别。
昏迷中的斯万,猛然睁开眼睛。
原本肥胖的面庞在剧烈消瘦之下,多出了几分刚毅的棱角。斯万眼里的迷茫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吞噬一切的怒火。
“我要把他煎皮拆骨!!”
医疗舱内回荡着总管愤怒的咆哮,他一把推开上前安抚的医生护士,戳着萝卜粗的手指对床边的持枪护卫喝令。
“找到他!”
不多时,副官已经站在病床一边,手捏一纸严肃地向斯万汇报工作。但只要细看一下,就不难发现副官笔挺的军装正在轻轻颤抖,捏白的拳头无不暴露内心的恐惧。
身为总管的多年副手,他已经极少见到斯万如此粗俗一面,凡是如此时,巢都总会人头滚滚。只见斯万手抓着一只肥鸡,像咬苹果一样撕下半只,举起盛着红酒的漱口杯猛灌一口,绞肉一样在嘴里乱嚼。
万涵陌一路上不加遮掩,就胜在一个狐假虎威,出其不意。不少仆人甚至士兵都看到过他的行踪,但看到那闲庭信步的样子,全不料是头号逃犯,竟这样给他蒙混过关了。直到副手报告说他去了下巢,斯万才挑了挑眉毛,冷笑一声。
“竟然是去了下巢?哼。。。当真不知死活。”
“是否要派人去追?”
副官谨慎地建议,斯万不为意地摆摆手。
“那个地方你不知道,细皮嫩肉的小子可活不过一天!”
说着又吩咐了一句。
“今天这鸡腌得不错,再来十只。”
得知万涵陌是去了下巢,斯万心情大好,因为他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地狱。
跃入深坑的万涵陌对此毫不知情,一路下坠,最后才跌落在小山一样的脏器堆上。上下软烂胶黏,四周弥漫恶臭,他拼命挣扎才爬出这片血肉沼泽。
然而映入眼中的却是另一幅景象,潮湿的巨大洞穴里,头顶的废料稀稀疏疏地像雨般落下,四周墙壁上插着原始的火把,借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