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留青史,足够让博陵崔家动容吗?”
李承乾语不惊人死不休。
此言一出,崔忱挚不禁再度震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半步。
连同一旁的蓝历都忍不住直呼太子绝对是疯了。
太子这是代表李唐皇室,在向博陵崔氏许名。
若此事若是真的,博陵崔氏必将如饮甘泉,心潮难平。
绝对会为之心动。
“太子在拿我寻开心?”崔忱挚心中翻涌,呼吸稍显急促,已经难以在保持平静。
“崔中丞,你认为本宫会和你开这种玩笑吗?”
李承乾面色微沉,显然对崔忱挚的怀疑感到不悦。
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凝重。
崔忱挚沉默了许久,方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太子,这是朝廷的意思,还是皇室的意思?”
大唐朝廷。
李唐皇室。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两个独立的利益群体。
这件事,对崔忱挚来说,非常重要。
“既不是朝廷,也不是李唐皇室,是本宫的意思。”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身姿挺拔,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冷冽光芒道:“身为大唐储君,本宫握有行事之权,朝廷之意、皇室之意,皆归本宫决断。
大可不必担忧。
崔家若能助本宫一臂之力,不仅是对大唐的贡献,是对皇室的忠诚,更会能得到本宫的善意。
本宫定当铭记于心,他日厚赐报谢。”
在这一刻,李承乾不再是那个谦逊有礼的大唐皇长子,十三四岁的孩童。
而是整个大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最尊贵的几人之一。
掌无数人生杀大权的皇太子。
大唐储君!
那股上位者的气息便如同无形的浪潮般扩散开来。
崔忱挚第一次,在这个十三四岁的孩童身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崔忱挚怎会听不出来这话中的隐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