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护住自己的心跳处,泪终于流出,雨水般不停。
紧追其后的侍卫为她披上外袍,肝肠寸断的小公主在他怀中缩作一团,嚎啕大哭:“我要爹爹,阿娘。”
这厢叶家杭拉起锦娘,几步跨到楼上窗户,见少女在闹市急窜,怆惶绝望如全身著火的松鼠,可怜的禁军,寸步不离地跟在她的身后。
她将安全回宫,从此不再纠缠。少年刚轻松地舒口气,又觉得说不出的酸楚:自己,其实与她同病相怜。
最是情深少年时,好梦易醒,情伤难愈。锦娘的目光追逐着少女的背影,神情哀怜:我在她的年纪,朝思暮想的,也是和五郎永结鸾俦,共盟鸳蝶。
“多谢,有事尽管找我。”叶家杭难得地对她扔下一句软话,头也不回进得房间,摔上门,仰倒在柔软的床榻,盯着天花板,茫然地,发呆。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珠瑶不过与我几面之缘,已伤心难过至此,乐乐若与岳三那厮分开……
心乱如麻。一会想当个正人君子,想办法成全他们算了,只要她安好,我便天晴。
一会千万个不甘不愿和不舍:明明我先遇上她,爱慕她,我比岳三更能给她快乐和陪伴。我要娶她,不管她曾爱过谁,她只能是我的。
情感与理智变成敌对两方,激烈地争吵和殴斗,越来越烦,最后悲哀地发现,他最好,静观其变。
因为无论他做什么,聪慧如她,终将知晓。
沉寂中腹中在咕咕地叫,方记起忙于赶路,以致太阳升到头顶,他还不曾用过早餐。
未来得及让外间等候的阿野去寻吃食,客栈伙计气喘吁吁地敲门:三公子求见。
饥饿感立即飞到九霄云外,他换得一套新衣,对镜梳好头发,深深地呼吸几次,才慢慢地走进客厅。
与情敌的首次单独会见,他的眼光,无法掩示地变得警惕,防范,带着隐隐的凌厉。
周围忽然安静,冬日的阳光洒进来,温和如来宾嘴角的笑意:“今日冒昧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