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马轻快的道理。
他大呼小叫地将岳霖从绚丽梦境拉出,松开秦乐乐,茫然又羞愧:我到底,还是忘了形,失了心。
不容他多想,山门内一群人远远地疾奔而来,此起彼伏地欢呼:“三公子回来了,三公子回来了。”语意中说不出的崇拜和愉快。
小铃子于有荣焉地笑道:“我家公子难得回来一趟,每次回来,小还庄就象过节一般。”
秦乐乐此时也回过神来,轻笑:“三哥哥这般的受人爱戴,可不敢和你同行啦,明日午后,我在山门外等你。”
未等对方回复,身形几起几落地消失在荫荫绿树间。岳霖瞧着她远去的背影,暗道:乐乐便象一本精彩有趣的好书,永远不知下一章是何等风光,可惜我终是不能看到这本书的终结如何了。
微风如薰,从他的面庞和指缝间滑过,远处似有鸟儿在清脆啼唱,一声声地如林泉般的清澈婉转,唱得他的心,明亮而忧伤。
之后,岳霖在几个首脑的陪同下,依次看望安抚了几十多个阵亡将士的家眷,与他们共用晚餐,然后和有关人员商议眼下小还庄和前线供给的事。
散会后已近午夜,月如钩,淡白的月色透窗而过,清冷地照着一室的简素。
岳霖独自坐在花厅,凝望着墙上挂着的父帅手书,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心潮起伏:父帅,儿子已过及冠,不求功名,但求你与大哥及诸将的沉冤得雪,阿娘与众兄弟平安无恙,大好河山早归汉家天下。
你在那边放心。你麾下失散的旧部不少去到前线二哥旗下,家眷却因儿子在湖州郡陆续聚到此地。
义父教过我如何管理和照顾他们,如你在时一般,其家贫,送粮财赈济,其有疾,为请医调药,死事者而育其孤。
父帅,前线义军日日壮大,二哥又打了几个胜仗,儿子身上的担子更重,恰在此时,孩儿遇上了。
“三公子”轻柔的呼唤打断了他的思绪,回过头,一个眉眼端丽的年轻女子,提着食盒,掀开门帘进得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