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我起来……”
杨永福眼珠子咕噜一转，咳了一口鲜血，提出了条件。
秦楚天抬起脚，给了杨永福喘息的机会。
“你最好珍惜接下来每一次呼吸，不要想着玩什么花招，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杨永福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脑内疯狂的想法已经让他忘却了缺失手掌的剧痛，更让他无视秦楚天的警告。
他用残缺的手臂支棱起身子，缓缓开口：“我对不起……”
“……你祖宗！”
话音一落，杨永福猛地转身，将手搭在了操作台上一个醒目的红色按钮，得意地发出咆哮：“蠢货，你知道刚刚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吗！”
“只要我手掌按下，整个城市瞬间将变成一座毒城，数百万人将会因为你丧命！”
听到这话，秦楚天眉头一皱，手中削铁如泥的龙阳剑没有第一时间举起。
杨永福越发得意了：“知道我手里的这个是什么吗？”
“异氰酸甲酯储罐的总按钮，足足有数百吨，这东西一碰到空气就挥发，数百公里内不可能有任何活物！”
听到氰类化合物的名字，秦楚天面色凝重，易挥发和低沸点是氰类化合物的特点，作为一个毒理大师，他知道毒物泄露的后果。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农药化工厂居然会一次性储存上百吨这么危险的东西，相关监管……机构都是吃干饭的吗？！
“你想怎么样！”秦楚天抖了抖袖子，一团肉眼看不见的粉末飘散在半空中。
见秦楚天吃瘪，杨永福笑得嘴角几乎咧到耳朵根：“老子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一副想要谁死，谁就会死的臭脸！所以你现在能自己死吗？！”
“用你的一条贱命，换上百万人的生命，怎么看都是一个划算的买卖！”
此时的杨永福，已经开始觉得缺失的手腕成了自己忍辱负重的标志，剧烈的疼痛已经化为无与伦比的快感与源源不断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