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渊采取了一个最简单朴素的方式。他竖起两根指头,问沈愉:“这是几?”
沈愉的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看着傅临渊的脸,眼珠子都没转一下,和听不懂人话似的。
医生终于来了,丁苑他们也来了,顿时,沈愉像是个珍稀动物一样被围了起来。
还是医生说要先给她做检察,才将她的病床推了出去。
一系列检查结束,傅临渊立刻问:“医生,怎么样?”
医生看着她的影像图,拧眉说:“影像显示,她恢复得很好。”
傅临渊:“她失忆了。”
医生一愣:“什么?”
“她不认得我了。”傅临渊很肯定地说。
医生一脸狐疑地走过来,又按了按沈愉的脑袋。傅临渊一脸凝重地站在一侧,苦大仇深的。
沈愉嘴角抽了抽,终于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她大而明亮的眼睛弯了起来,像是月牙。
傅临渊被她笑得发懵,然后怔愣,欣喜,最后了然。
他一直紧绷着的身体骤然就放松了下来,微扬着下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耍我是吧?”
沈愉看着他:“你太烦了。”
“我烦?”
“吵。”沈愉撇嘴,“打扰我休息。”
傅临渊意识到她是什么意思。
她听到他说的那些话了。
脸上忽然传来一股燥热,惯来高高在上的人,生平第一次脸红了。
他转过脸,咳了一声,又若无其事道:“哦,听到就好,算我没白费口舌。”
脸还好,他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沈愉笑得乐不可支。害羞了?他傅临渊的词典里还有“害羞”这两个字。
妈呀,真是活久见。
医生询问沈愉她的身体感受,沈愉敛了笑意,认真回答:“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身体有些僵硬。”
医生点头:“正常,你昏迷了二十五天。”
“二十五天?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