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对抗?”万知礼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
“我指的报仇当然不是这个。”沈愉笑了笑。
经过长途奔波,她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为她多添了易碎的脆弱。她挺直双背站在那里,像是一棵绝不低头的白杨。
“你做这一切,不都因为傅临渊那个人吗?你喜欢他,想要和他在一起。”沈愉说,“他拒绝和你的婚约,是因为我,他喜欢我。”
万知礼咬了咬牙:“你是在炫耀吗?”
“我是想说,现在在他心里,你比不上我。要是我死了,你就更比不上我了。”
万知礼呼吸一窒。
显然,这是她从来没有考虑过的角度。
“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都不是完美的人。但我要是死了,你认为他还记得起我的那些缺点吗?可能在他心里,我就只剩下好处了。”
海风扬起了沈愉颊边的碎发,迷了她的眼:“那个时候,你就更比不过我了。你认为傅临渊会愿意和你在一起吗?你真的可以得到他吗?”
她直接戳穿了万知礼的想法:“你本来想的是,打发了我,和他在一起,在以后的漫长岁月里,让他一点点爱上你对不对?不会的,他是个心很硬的人,要是我成了他白月光朱砂痣,你是剜不掉的。”
她这一席话说得平缓舒朗,和万知礼的咄咄逼人完全大相径庭。
可是却更加激怒了万知礼。
她为什么这么自信?她凭什么可以这么自信!
就是因为傅临渊喜欢她吗?
她就真的认为傅临渊那么喜欢她吗?
万知礼气得发抖,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沈愉刚刚那席话。
她不得不承认,那些话听起来很有道理。
她当然不知道,那是沈愉的经验之谈。只不过不是她的经验,而是萧润丽的。
妈妈经常给她讲父亲的故事。在母亲的讲述中,父亲是一个温柔儒雅、苦心钻研、为了科学事业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