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轻柔空灵,不徐不缓,像是在娓娓地讲故事。
而后,她自己便回答了:“害怕是没用的。再恐慌害怕,该来的希望还是会来。”
“哭我也哭不出来,尤其在您面前,这个您应该是知道的。”
“在您身边的危险,也是我应得的。我利用您的庇佑对付傅时予,对付杨家,得到了这些好处,总该付出一些代价。”
“至于幕后之人。”她浅浅笑了一下,眼神更加明亮,“即便我不说,您也会去帮我查的,不是吗?”
她这样一笑,傅临渊心里那股躁郁奇异般的消散了一些。
沈愉甚至歪了歪头,有些俏皮地问:“还是傅总说,就想听我求您?听我低声下气地求您,您就舒坦了?”
傅临渊屈指在她额头弹了一下:“别胡说。”
他没有希望她能求他,只是希望她能信任他、依赖他。
可是沈愉的话刚刚又表明,她不会依赖别人。甚至这次意外,也被她视为得了东风的等价交换。
她太理性了。
而傅临渊刚才只是希望她能感性一点,别将自己束缚得那么累。
有淡淡的风从窗户的缝隙中吹入,吹散了这房间中消毒水的味道,气氛逐渐变得静谧了起来。
“傅总,越在您身边待得久,我越不能软弱。”沈愉轻声又说。
傅临渊身边不需要软弱的人。
更况且,除了这一身傲骨,她没有什么能让傅临渊郑重看待的。
他们本来就没有在一条起跑线上,她靠自己的坚持和不服软吸引了他,和他良久对峙。对峙时间越久,她越不能服软。
更何况,她和他之间感情的拉锯,还没分出胜负来。
沈愉这辈子最大的好胜心,都用在傅临渊身上了。一点点都不想输给他,一点点都不想让他看轻。
她不得不承认,她很喜欢他。待在他身边越久,就越喜欢他。
因为喜欢,所以坚持,所以不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