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导致沈愉的脑容量不太够,反应也比平时慢了很多。
等进了病房,她才意识到,傅临渊来带她见的人,竟然是他母亲。
望着病床上那个憔悴瘦削的女人,沈愉一阵手足无措。
不是,怎么说来就来了?她什么东西都没带!一点拜年的礼品都没有!
这不合适啊这。
然而再不合适也没办法了,人来都来了。
她只能挤出一抹带着歉意的微笑,朝着女人鞠了个躬:“阿姨,您好。”
林曦左的眼神里充满了混沌和迷茫,他不解地看向傅临渊:“阿远,这位是……”
傅临渊一边用干净的手帕沾了温水给林曦左擦手,一边温和道:“是我的朋友,之前不是和您说过吗?和我的关系很好。”
林曦左歪了歪头,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
“对对对,你说过,说过。”
她笑着对沈愉说:“好孩子,你过来。”
沈愉走到了病床前。
她真的好瘦好瘦,看起来憔悴而苍老。不止是那种皮肉上的衰老,更多的是身体里边散发出来的一种憔悴衰败。
“你能和我们阿远做朋友,阿姨很高兴,我们阿远是个特别好的孩子。”林曦左对沈愉说。
沈愉点了点头:“您说得对,傅总特别好。”
“傅总?什么傅总?”林曦左疑惑地皱起眉头,“他是阿远啊,阿姨的儿子,你的同学,林嘉远,傅总是谁?”
沈愉一愣,看向傅临渊。
傅临渊朝着林曦左笑了笑:“她说错了。”
“哦对对,我说错了。”沈愉立刻道,“阿姨您说得对,阿远是个特别好的人。”
她清亮悦耳的语调说出“阿远”这个称呼,像是一只拨弄琴弦的手,让傅临渊心下莫名一阵震荡。
林曦左满意地笑道:“我们阿远对谁都很好,朋友也很多,不过交心的没几个。他能带你回家里来,可见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