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早就想这么做了。从最开始,傅临渊说让她来收拾傅时予的时候,她就想,要将傅时予从宜盛资本赶出去。
只是傅时予毕竟是傅振闻安插进宜盛资本的人,傅临渊再怎么厌恶他,也得顾忌着傅振闻。
即便他好像也挺讨厌这个爷爷的。
傅临渊放下手中的笔,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去和傅振闻说这件事?”
沈愉点了点头:“是啊,毕竟这件事情里,您是受害者,是您的公司遭遇了损失,肯定需要您去说。”
不料傅临渊直接道:“我不去。”
沈愉一愣:“啊?”
傅临渊往宽大舒适的转椅里一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开始我就和你说过,傅时予是你来处理的,我不需要出手。”
他不屑于和傅时予那样的人动手,掉价。
沈愉噎了一瞬:“不需要您做什么,您就去将这件事告诉你爷爷,然后他……”
“不去。”他云淡风轻地打断了她。
沈愉:“……”
傅临渊眸光淡淡,只是看着她。
他这间办公室,非常宽敞,却不是传统方方正正的房间,而是一个半圆。整个边缘都是落地窗,阳光洒入,明亮舒朗。
这是沈愉见过的,他光线最好的一个屋子。
以至于他的神情也不再高深莫测,而是将他想表达的情绪展露得清晰无比。
沈愉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好像在说: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简直浪费我给你提供的资源。
沈愉想想,也是。虽然这许多事情是她的主意,可是帮她实行计划的,是阿兴。
没有阿兴,很多事情她根本不可能做成。
而阿兴是傅临渊的人。
沈愉只得叹了口气:“傅总,我知道了。”
傅临渊懒得插手,那这件事情,只能她自己来办了。
沈愉出去后,闻滔见她的脸色没有刚进来的时候那么兴致勃勃了,便知道她在傅总跟前碰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