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清脆,又带着愤怒,像是点燃的爆竹,噼里啪啦在耳边炸开。
古时候,人们用爆竹驱散那个叫“年”的怪兽,而在这个房子里,那些孤寂和暗沉也是怪兽,如今也被爆竹驱逐。
傅临渊从前只会觉得话多的人聒噪,现在忽然觉得,话多些未尝不好。
他松开了沈愉,漠然吐出一句:“不想让别人质疑,那就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你行端坐正,别人还怎么质疑你。”
沈愉捏了捏自己的手腕,毫不示弱地道:“傅总这话说的,行端坐正这词儿都出来了,搞得我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知道的知道我请人吃了个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哦?”傅临渊眼尾一扬,“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没做过?”
自打见到他,沈愉的思绪就在完全被他引导,以至于连他偷换概念都没有意识到。她以为所谓的“伤天害理”重点在“害理”二字上,是在暗示她和他之间的那些没羞没臊的事情,顿时火气更甚。
“傅临渊,你还好意思说?我做什么,不都是你逼我的吗?我即便违背道德,那也不是我想的。原因在你,要是说错,也是你的错!”
现在她这副样子在他眼中和无理取闹没什么两样,他也被她气笑了:“怎么又是我的错了。”
他是不是对她太好了,以至于这小丫头现在什么话都敢和他说,什么脏水都敢往他头上泼。
自打一进门,他在她口中这都犯了多少错了。
“之前那些事情,都是你逼我的,我根本不想和你这样那样!”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傅临渊心底的情绪逐渐被她鲜活明艳的样子勾了起来。
他眯了眯眼,瞳色渐深。
他想,一个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多面,现在这样张牙舞爪,恨不得撕了他。软着身体倒在他怀里的时候,又那样乖巧腻人。
他不自觉地转了一下手腕上的表。
一见到他这个动作,沈愉心中顿时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