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晃了晃身体,只觉得全身积聚起来的勇气和怒意,这一刻全都泄了。
是,她胆量不够。
她连伤他一下都不敢,更不敢杀他。
她拿什么和他谈条件?
自从遇见他,她就一直处于一个弱势的地位,无论想怎么逃,都逃不掉。
“您可以不尊重我,作践我、埋汰我、玩弄我,都是您的选择。”沈愉看着那刀尖上的一点红,哑声道,“但是您连思嘉小姐也不管吗?您和我这样,您就不怕伤害到她吗?”
“我和你怎么样了?”傅临渊饶有兴致地反问,“我衣服都没脱,别说得一副我已经和你上了床的样子。”
“并不一定要上床才会对其它人造成伤害。”沈愉说,“或许在您眼中,我的身体和一个玩具没什么两样,只是一个您闲暇时玩弄的物品。但是我不是物品,我是个人,思嘉小姐知道了,也会认为和您有染的是一个人,她一定会伤心。”
傅临渊神情毫无波澜:“她不会。”
傅思嘉只是他堂妹,她管他玩什么?还受伤害,他将傅家整垮那天她会受到伤害还有可能。
而且她伤不伤心的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但是傅临渊这种态度,落在沈愉眼中就是:没事,我玩不玩女人和傅思嘉没关系,即便她是我女朋友。
沈愉唇角翕动,半晌只轻轻叹了口气。
也是,他就是这样一个凉薄的人。孤傲、冷厉、做事不计后果,毫无道德底线。
她无法和他有任何沟通,他们的思维根本就不在一个维度上,他们身处的也不是同一个世界。
他权势足够,那样高高在上,所以他可以无视道德标准。
但是她不行。她只能去撩拨一个单身的男人,却不能再和一个有女朋友的人保持不正当关系。
她竟然奢望他良心发现,当一个三从四德的好男友,和她划清界限。
简直太滑稽了。
她拿起外套就走,气得忘了那扇门还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