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渊终究没有说需要沈愉做什么。他只是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勾了勾她的耳垂:“不着急。”
然后,他松开了手,重新斜倚在沙发里,懒洋洋地道:“去休息吧。”
沈愉上楼前,看了傅临渊一眼,他已经撑着头闭上了眼睛。
客厅里的射灯又关了几盏,光线更加幽暗,他的影子颀长清瘦,像是要与黑暗融为一体。
他和这份黑暗异常和谐。
沈愉盯着他看了片刻,缓缓上楼。
她洗了个澡,躺在松软的大床上,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太累了,身心俱疲。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神经一直被吊着,现在终于得到了片刻喘息。
她翻了个身,缩进了被子里,将自己严密包裹起来。
想睡,却无法入睡。明明已经很累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脑子里边充斥着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却还是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几乎要冲破她的大脑。
还有傅临渊那个躺在黑暗中的身影,在她脑中无限放大,展现出一种孤寂寥落来。
在翻了不知道多少个身后,沈愉终于坐了起来。
她想,傅临渊是不是很痛。
虽然他说自己无事,也一直表现得若无其事,但是从他偶尔动作的僵硬和蹙起的眉头中,沈愉还是察觉出了他身上有伤,而且就在背上,所以他才一直斜靠着坐。
他自己可以上药吗?估计有些地方会摸不到吧。这房子里除了她也就没别人了,没其他人能帮他。
于是她下楼去拿医药箱,傅临渊已经不在客厅了。
她上了三楼,敲响了他卧室的门。
里边久久没有应答,沈愉以为他睡着了,于是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门开了。
他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腰上围了一条浴巾,赤裸着上半身。
发上的水珠滴落,沿着他的锁骨、胸肌、腹肌滑下,隐于浴巾之中。
他的身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