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予,你放开我!不然你会后悔的!”沈愉不断拱着身体,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分外难看。
“好啊,老子倒是要看看我能怎么后悔。”傅时予狞笑一声,猩红的眼尾彰显着他如今的急不可耐,“你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吧你!”
傅时予常年泡在女人堆里,身上沾染着一种怎么都去不掉的糜艳味道。现在这股味道不停往沈愉鼻子里钻,呛得她头晕脑胀。
她晚上喝了不少酒,早就不舒服了。现在傅时予身上的味道像是最后一道催化剂,让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胃里翻江倒海,击溃了沈愉的最后一道防线。她“哇”的一声,吐了。
正和她纠缠不休的傅时予自然倒了大霉,呕吐物沾了他满身满脸,头发上也是,让他恶心地几乎也要吐出来。
“沈愉!”傅时予爆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整个人瞬间从沈愉身上弹了起来,蹦到了几米开外。
吐完之后,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不适感平息了一点,沈愉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就连力气也都恢复了一些。
“我都说了让你放开我,不然你会后悔的。”沈愉朝着傅时予露出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来,“你自己不信。”
傅时予指着沈愉,一肚子的脏话,竟然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骂。
呕吐物的味道一下下地冲击着他,让他几欲作呕,傅时予扔下一句“等老子出来收拾你”,转头进了浴室。
沈愉半口气都不敢松,朝着那个她早就盯了好久的杯子伸出腿去。
她双手被绑在床头,能活动的范围实在有限。好在那张桌子离得不算太远,她用尽全力伸腿,总算将上边的杯子踹了下来。
玻璃杯落地、碎裂,沈愉用脚艰难地将几块玻璃碎片勾了过来。
房间里边没有绳子,所以她的手现在是被床单撕成的布条绑在床柱上。沈愉双手捏住勾来的玻璃碎片,开始割手上的布条。
浴室里的水声就像是催命的音符,催促着她快一点,再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