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安神曲,如何?放心!我精通乐理!”
谢静淞微微皱眉,仔细打量着。
杨望青背后的古琴体型流畅,镶嵌着的银丝隐隐有破晓曙光一般的明亮色泽。总体看着乌黑油亮的,在客栈门口给客人留的油灯下闪着润润的光。
明明看着像是整个人被踹到泥潭里一顿暴揍的凄惨,但古琴却被这般精心呵护着,按理来说不应该是这样的极端对立面……
认为这是跳下去就万劫不复的深坑,谢静淞正待拒绝,但明显有些共情到的张蕴清她那双天真的眼睛却不合时宜地亮了:“真的吗,走吧!”
就……有句话特别想送给某位不谙世事的大小姐。
谢静淞沉默片刻,还是背着手跟上去了。一来是想蹭口饭,让正常的食物安慰一下她今天特别委屈嘴巴与肠胃,二来是想凑过去听个热闹。
可惜的是她们落脚的这家客栈没有专门负责为食客做饭的厨子,客栈掌柜一天只煮一大锅的饭,就这么在灶火上煨着,有人要来买饭就挖几勺,妥妥的一个古代版大锅饭。
到晚上,显然就只剩空荡荡的一个锅了。
但谢静淞吃点正常食物的愿望没有落空——心灵手巧的老板娘摸出来几块烟熏的腊肉与自制香肠切成了片,拿油一煎煸出香味来,再拿起小灶热的白面馒头将它们一夹,锁住香气之后热热乎乎的就被送到了他们三人的手中。
谢静淞为爱干净的老板娘点了个赞,顺手捞了一个拿在嘴边嚼吧嚼吧着。
张蕴清不吃,杨望青吃俩。
他喝了口水,把差点被噎死的自己救活了之后,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起了身世。
谢静淞总结了一下,这就是青春期叛逆的我只能继承家业的二三事。
身为一个小宗门的掌门独子,杨望青从小就对乐修这一条路感兴趣,但被寄予了厚望的他只能学习祖传的剑法。日复一日的反抗让他的父亲恼怒极了,在某个阴云密布的日子举起手就对他的好大儿来了一个大比兜子。
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