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他家的亲戚。”
秦氏是大姐的妯娌,这拐着弯的亲戚也算亲戚吧。
老人见两人长得天仙似的,身上穿得也非等闲,却一点架子也无,对他们心生好感。
不由胆子大了些,“两位愿意跑来这小山村看他,应是和秦家关系不赖。
可否帮忙劝劝那几个孩子,他们的爹不愿留在芙蓉县,便抬回去吧。”
“老人家为何会这般认为?”
时煜神情诚恳,“落叶归根是老师临终前的愿望,听说他这些年也时常来芙蓉县,一住就是大半年。”
“他对家乡没有感情哩。”老人习惯性地摸了摸装烟丝的布袋,又担心衣着富贵的时煜两人不喜,最终放下了手。
时煜瞧出他想抽烟,抬手示意他随意。
老人嘿嘿一笑,这才又伸手摸出了烟丝,往烟斗的小眼里塞,点上火,猛吸一口。
这才叹道,“老汉打小和哥哥感情好啊,没想到唯一的侄子却是个冷心冷肺的。
当年老汉听说,哥哥一家遭了难,唯一的侄子投奔了秦家,老汉去京城找过他的哩。
可那没良心的崽子,图秦家的富贵,连亲叔叔都不认得哩。
老汉心寒啊,老汉都想好了要把他当亲儿子养哩,他倒好,上赶着给秦家倒插门。
老汉拦不住,只能由着他给别人做儿子。
前些年,好不容易盼着他回家了,老汉以为他终于想明白了,知道要祖宗了。
没良心的白眼狼哦,老汉多次登门找他,他都躲着不见,成日关在屋子里。
后来,老汉才知道,他回村可不是为了什么落叶归根,他是犯了错,回来躲着呢。
他的心从来都不在沈家湾,也早就忘了自己是沈家的种,现在死了棺材不肯落葬,这是不愿呢。”
“老人家是不是弄错了,老师一生兢兢业业,不曾听闻他犯过什么错。”
时煜声音稍稍冷了些,似有维护沈常山的意思。
老人用力磕了磕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