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起笔,写道,“我与卫清晏无冤无仇,是你起了那心思,我不忍你忧心,才说了那些话。”
“你还抵赖……”时明熙吼道。
“住嘴。”皇帝厉声打断了他的话,“朕问你,容王那时已经去了封地,你们近两年不曾见面。
你为何会因为卫清晏打了胜仗,而联想到容王?”
时煜亦定定看着他,“本王印象中不曾对你做过嚣张之事,你缘何会觉得,卫将军回京后,本王会欺压你?”
“我……”时明熙一滞,“我……我……”
他‘我’了许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一屁股跌在地上。
是啊,卫清晏出征时,容王已经前往封地,两年不曾归京,他为何会觉得卫清晏立了功,容王就会气焰更胜?
“是德福暗示你的,对么?”时煜的声音再度响起。
时明熙沧然的点了点头。
乌丹大败,他原是高兴的,可德福却哭丧着脸,叹气道,“那容王本就不将殿下看在眼里,这回指不定又得张狂成什么样。”
类似的话,听多了,陈年被容王压一头的挫败感也跟着被翻了出来。
可,他怎么会疑心德福是别有用心的挑唆呢。
那是打从他出生后,就被先帝赐到他身边的德福啊,是满心满眼只有他这个小主子的德福。
他怔怔看向门外,等着冯若宝他们将德福带来。
他想问一句,“为什么?”
可等来的却是德福的死讯。
惊蛰等人赶去时,德福已经上吊自尽了,尸体还是热的,刚刚咽气。
“陛下,慎刑司已查过,的确是自杀。”
冯若宝回禀道,“听他身边的小太监说,老奴带走谢氏后,德福便说自己累了,这次就不等太子了,让小太监代他去大门口守着,同太子说句对不住。”
惊蛰也朝时煜微微点头。
确实如此。
那小太监虽疑惑,废太子夫妇都被带走了,德福公公怎么还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