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煜淡淡扫了他一眼,“看来你不仅心肠不好,耳朵也不好,本王说的是和离。
再迟疑,本王即刻让人去虎豹岭,你做的那些破事明日就能传遍京城。”
若真是这样,他别说前程,怕是命都难保了。
罗成周气结,“容王,您这是仗势欺人。
在下不好,燕岚被山匪掳走的事也瞒不住,到时她亦活不了。”
容王没有直接找上门,而是将他请来这里,不就想保住燕岚的名声么,不就是容王如今没有权柄,许多事做不到么。
那他有何惧。
罗成周自得也拿住了对方的把柄。
“本王就是欺你了。”
时煜冷笑。
这一笑,眉目里的张狂和霸气藏也藏不住,先前病娇的脸上冷芒逼人。
“有本王在,谁也毁不了她的名声,只要她愿意,本王还可为她再择一位夫婿,你若不愿和离,本王也可让她丧夫再嫁。”
不等罗成周作何反应,他便慵懒地歪在榻上,淡淡道,“惊蛰,罗成周冒犯本王,致本王病发,该当何罪?”
惊蛰冷声道,“按大魏律,冒犯皇族,当诛。”
时煜挥了挥手,“那等什么,拉下去,砍了。”
罗成周是个书生,被惊蛰一拉,人就踉跄着跟着他往外走。
当惊蛰手中的剑朝他脖子高高举起时,他强装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住,惊恐卷袭全身,失声道,“我写,和离书,我写……”
他今日若死在这里,谁能证明他没有冲撞亲王?
罗成周恨的牙痒痒。
桌上早已备好纸墨。
罗成周刚提笔,时煜淡凉的声音传来,“好好写,否则你这手就别留着了。”
罗成周发抖的手一顿,咬着后槽牙稳稳的落下第一笔。
书毕,惊蛰吹干墨迹,拿到了时煜面前。
时煜检查了一遍,吩咐道,“陪他去府衙走一趟,将章印盖了。”
惊蛰应是,搭着罗成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