蔼!
“我要她假好心?顺天府哪年不查印子钱的事情,可他们敢查到我们的头上吗!不过就是抓点小鱼小虾就过去了,我能做这么多年,我心里清楚。”放印子钱来钱可太快了,虽然犯法,可富贵险中求,她又有将军府做靠山,才不会怕。
“你大伯母就是敲打我呢,我倒不知道我最近做了什么事惹得她不顺眼了!”
“不管大伯母是好心提点,还是敲打母亲,这门生意是您是不能再做了。”
张氏知道,可这生意一本万利,她哪里放得下啊!
“你等我将手上的账目都清了,就不做了。”
裴承恩哪里看不出张氏的意思,恼道:“母亲,您就别想着要赚那些利息了。当务之急就收回成本,将这事给断了!”
张氏摆摆手,只觉得自己的儿子夸张了。但她还是要个儿子面子,面上附和:“我知道了。”
当晚,楚夫人就下狱了。楚家派了人去顺天府给顺天府尹送礼,礼都原封不动地退了回了,人更是避而不见。
楚家连夜收拾东西,早上城门一开,将家里的几个小辈都送出了城。
就在张氏还在床上的时候,裴长远上了早朝。
眼下天冷,裴长远一个工部员外郎,在工部说不上什么话,可捞油水的时候没少奋斗。
哈着气,他打着瞌睡和同僚一起进了金銮殿。
朝会才开始没多久,便有御史参楚家发放印子钱,逼良为娼的事,皇上勃然大怒。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好在当今的皇上是个仁君,没有不问缘由就杀人。他立马下令,让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共同督办,将京城里发放印子钱的大户全都揪出来,按律查办!
当即,朝堂上的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的人庆幸自己看不上印子钱这种灰色产业,有人害怕自己东窗事发。
现在三司会审,谁放过印子钱早晚都能被揪出来。可皇上现在正在怒火上,也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触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