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今年好不容易考上了,因为这药不得已取消了功名,三年后,还有考的上的可能吗?
要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裴茗难以想象,若是自己今年被取消了功名,再过三年后,自己又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洛氏满脸悲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死了相公呢。
见到洛氏这副表情,柳颜欢心里快活了,起身告辞。
裴笺也不敢留,立马跟在柳颜欢身后走了。
裴鸢也直接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这屋子安静得好像变成了一座坟场,埋葬裴茗的未来。
“不!”洛氏如噩梦惊醒一般,她立马站了起来,大叫道。“赵嬷嬷!去将裴焕叫来!”
裴茗看向洛氏,“母亲这是何意?”
“你和裴焕都去参加了考试,只要我和裴焕一口咬定,那眼油是给裴焕用的,你就没事了!”
裴茗闻言,没有反驳。
其实他心中也有此意,只是由他说出来实在玷辱了自己的口舌。现在由洛氏说出来,他轻松了许多。
因为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洛氏都是会帮他的。他是洛氏最爱的那个孩子啊。
裴茗故作难受地别过脸去,“儿子先告退了。”
立春后的天气,一日要比一日好,温度也在升高,院子里有些赶早的花,已经有了花骨朵儿。
裴笺没觉得自己刚才那趟有看到热闹,反而觉得会引起洛氏的记恨。毕竟自己看到了她和裴茗的窘态。
“戏哪里是一场就能看完的?”柳颜欢笑道,“戏折子都是分好几幕来的。”
柳颜欢指了指那边的亭子,“坐会儿吧。”
裴笺听话跟了过去,屁股才坐下,裴鸢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二、二哥。”裴笺有点惊讶。
虽说之前有点怕裴鸢,可自从对方给了自己两千两的零花钱之后,这种害怕就消失了。
“虽然已经春天了,还是要多穿点。”
裴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