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说话,但一直不肯开口,一是因为受了惊吓,二是因为不会说东辽话。
前段时间裴鸢说他,越不肯开口说,到时候就真成哑巴了。他吓得每天至少要说一百句话。
虽然院子里的人都忙,没空搭理他,但他还是努力地在学着说东辽话。
“秋茶院送来的鸡汤?这么多,快让我尝尝!”冷泷说着就要伸手,被落英一把抱住,不让他碰。
“给、给他!”
冷泷看了眼在床上还算有意识的裴鸢,冷哼了一声:“好好好,你算是个有良心的。不像床上那个没良心,我昨晚守了一晚上夜,都没说叫人弄点好的给我吃。”
裴鸢从床上坐起身来咳了两声,后背都被汗湿了。他不愿意盖被子,但冷泷非叫他捂着。
“我是饿死你了?”
“粗茶淡饭,这和虐待我有什么区别!”
落英惊悚且嫌弃地看着冷泷,这人厚颜无耻极了!
昨天裴老夫人听说自己的宝贝孙子病了,让人送来了蹄花汤和参茶。裴鸢烧得云里雾里,根本没法吃。
这人坐在屋子里,一边抠脚一边蘸着辣椒面将蹄花吃了个精光,顺便还嘲笑他是个结巴,说要给他扎两针保管他口齿利索!
怎么会有这么贱的人哇!
“那你死了算了。”裴鸢白了他一眼。
落英用小碗盛了鸡汤端给裴鸢喝,还留了一块糕点给他。然后飞快地抱着自己的食盒跑了出去,回了自己屋子。
“哎!我没有吗!”冷泷看着他的身影,诧异地向裴鸢告状:“你就惯着吧!你瞧瞧你的奴婢有奴婢的样子吗!”
裴鸢喝了一口鸡汤,只觉得自己烧得快化掉的五脏六腑舒服多了。
“那本来就是给他的,他愿意给我是他的良心,总不能逼着他将吃的都给你。你多大他多大,好意思和孩子抢吃的?”
被裴鸢这么一说,冷泷不好意思地抿抿嘴。
旋即他又不死心。
“你都烧成这样了,还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