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撑着下巴懒洋洋道,“整个府上目前有这眼油的只有裴茗,方才裴笺不也说了,借花献佛。你说她从哪借来的花?”
紫菱一滞,“看来六小姐不简单,咱们得提防着些。”
“不着急提防她,是敌是友还得再看看。”柳颜欢接过眼油嗅了嗅,确实有股很浓郁的薄荷味。“等会儿苏掌柜来了,让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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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笺走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心脏砰砰直跳,面色实在说不上好。
“小姐,大少夫人出手好大方啊!”香芸抱着这缎子的时候,用袖子裹着手去接,都不敢直接用手碰,生怕自己手心的汗弄脏了这缎子。
一出手就是价值不菲的织锦缎,这匹料子府上可只有夫人大少爷他们才用得起。
倒不是将军府穷得拿不出织锦缎,而是洛氏实在偏心,她的两个女儿也只能捡她和裴茗看不上的,更不要说她这个庶女了。
回到冬梅院,裴笺看到她的两个姐姐正坐在屋檐下嗑瓜子,晒太阳。
虽然是将军府的嫡女,但洛氏对女儿们的教育实在是差。这两个女儿也是和母亲像得很,洛氏十分的脾气,她们继承了七分。
因此和她们住在一个院子里的自己,过得十分不好。不然她今日也不会主动去找柳颜欢。
“哟,哈巴狗回来了啊?”裴清云掸了掸手上的瓜子壳,嘲讽道。旋即她看到了香芸怀里抱着的那匹玉色织锦缎子,眸中露出毫不掩饰的贪婪,立马指挥身边的丫鬟香珠去抢。
香芸眼含不甘地看着香珠抢走怀里的织锦缎,委屈巴巴地看向自己的小姐。可裴笺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淡然模样,更加委屈了。
“真不愧是皇商出身啊,这缎子真好!”裴清云摸着缎子,“大嫂只给了你一匹?”
“织锦缎昂贵,嫂嫂只给了我一匹。”裴笺低声道。
“那我便留下了。”裴清云仰着得意地小脸,对妹妹道:“赏菊宴就要开始了,我用这缎子裁一条裙子,剩下的料子给妹妹做件小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