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鸢的心脏猛然剧烈跳动起来,她的声音带着蛊惑一般,让他立马沉醉。
裴鸢两三步走到她面前,面上带着喜色,还没有站定,便看到巷子口的转角走来两位长辈。
“三伯、四伯。”柳颜欢行了礼,裴鸢亦跟着叫了人。
“是欢儿啊!你母亲可在院子里?我和你四伯伯正要去找你母亲。”
“在的。”柳颜欢笑着给两位长辈让路,“夫君昨日风寒,今天又吃了酒,颜欢带他去休息,不能作陪了,望伯伯们不要怪罪。”
两位长辈不甚在意地说了几句好好养着的话,便离开了。
裴鸢方才激动不已的心脏,慢慢冷却下去。
不过是要和他营造出一种,夫妻恩爱的假象罢了。
他就像是看到了骨头的狗一样,也不管骨头上涂得是蜜糖,还是砒霜。只要是主子给的,就摇着尾巴欣然接受。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
两位长辈一走,柳颜欢便立刻收起了笑容,冷着脸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而身后的裴鸢,紧跟不舍。
“夫人,走慢些吧,小心崴了脚。”
裴鸢话音才落下,柳颜欢便一脚踩在翘了起来的石板上,整个身子失重地往右侧倒去。
裴鸢眼疾手快地将人捞进怀里,虽然没摔倒,但脚还是崴了。
“你个乌鸦嘴!”柳颜欢疼得眼含泪水,气恼地一个粉拳砸在他的胸上,“让你说!让你说!”
说着哭得凶了起来。
从重生到现在,这几日积攒下来的情绪,瞬间爆发了出来。柳颜欢哭成了个泪人,让裴鸢手足无措极了。
他立马将她打横抱起,“快去找府医来!”
怀里的人小脸埋在帕子里,哭得泣不成声,可见疼极了。他懊恼不已,自己本来是想提醒她慢些走,结果一语成谶。
裴鸢脚步飞快,将她抱进她的屋子,那边绿兰已经去请了府医,而白昼通晓一些医理,当即褪了柳颜欢的鞋袜帮她查看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