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新打算下车找,如果下车找不到,回到车上还可以找,“小年,你留意点,看见黑色上海牌皮包喊我。”
“好。”蔡小年打开车门,“都往后稍稍,下车都注意点,保持安全距离,都别推搡,摔了可不好。”
副司机老吴和司机老蔡对视一样,拎着长嘴油壶下车给火车加油。
人到中年力不从心,老吴端起泡着枸杞的保温杯喝口水。
他给火车加完油,也得给自己加油。
牛大力是锅炉工,给锅炉里添煤的活,检查锅炉时弄得一脸黑灰,顾不上擦脸就跑下车,趁着停车空档看一脸列车一枝花,广播员姚玉玲。
列车上的工作人员都是住一个大院的,互相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工作气氛很好。
用列车长老陆的话说,“列车是流动着的,但我们心是时刻在一起的。”
停车后,汪新拉着王国富找包,目光聚焦在搜寻黑色皮包上。
汪新拉着王国富问:“那个黑色皮包像你的不?”
王国富摇摇头,失落道:“不是,他那个包没写上海。”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失。
列车刚停下时下了黑压压一大片的旅客,渐渐的只有少数几个旅客从火车上下来。
三分钟已经过去了。
王国富急的快哭了,“警察同志,这车快开了,快找我的包啊!”
汪新定了定神,眼睛睁的更大了,同时招呼车站的警察帮忙找包。
人群中有一个拿着黑色皮包的中年男人,看见警察下意识的腿软了一下。
只是短暂的一下被王国富捕捉到,再一看中年男人手里的皮包正是上海牌的黑色皮包。
上海牌?
偷包贼!
我的包包!
我娶媳妇的钱!
王国富露出喜色,心跳加快,快跑着一把抓住中年男人的胳膊,死死的不松开,谴责道:“让你偷我包!警察同志快过来!就是他偷我包!”
中年男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