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冲着苏宣躬身作揖。
“父亲~”
“相如,还不参见王爷?”
吃了瘪的北凉王也不介意,甩了甩袍袖后,依旧笑若春风。
“本王都说了,这趟来是亲自感谢苏家仗义相救,哪有受恩人一拜的道理。”
说话间,徐晓认真打量起了一鸣惊人的苏家公子。
好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从未见过苏相如的大柱国,仍不住心里一阵赞叹。
青白长衫下衬托出的那股儒雅之风,还真是世所罕见。
最令人屠徐晓意外的,是他隐隐透着的那股浩然正气,不自觉让人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尤其是自己这样一个背负着春秋百万亡魂的人,竟是有种想下跪忏悔的冲动。
这是怎么回事?
从未近距离瞧过这位追求者的徐渭熊,眉目轻挑,也是有些吃惊。
这~这哪里还是陵州城百姓口中那个不入流纨绔?
上阴学宫不知多少风流才如玉君子,可在苏相如面前,难免黯然失色。
父女二人是被苏家公子的儒雅正气之风震惊,黑袍老人则是诧异另一件事。
缩在袖筒里如枯枝般的右手,掐指片刻,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他一生钻研相学宝典《上清神鉴》,观面相一眼,便可断人贵贱,甚至气运命格。
可眼前的年轻书生,如同白纸一张,痕迹全无。
除非是形神俱坏的妖魅魍魉,亦或是那超脱凡俗的圣人!
苏相如此子,究竟是人是妖?
吃了半天葡萄的羊皮裘老头,倒是没正眼打量苏家公子。
只是心里一个劲儿的纳闷,百思不得其解。
徐晓说他拂袖破甲数百,论其修为,恐怕大天象境都不止。
而且还隔空御物,差点儿搬空整个听潮亭武库。
说得神乎其神,和他娘的神仙一样……
可这小子分明内力全无,废材一个,会那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