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小沛。
县府正堂内,刘备正负手踱步,灰白的脸上写着焦虑二字。
下邳的吕布似乎已听到什么风声,怀疑他与曹操眉来眼去,对小沛用兵的迹象越来越明显。
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必须要在吕布动手前,尽可能的招兵买马,扩充实力。
招兵买马,需要的是钱。
还是不计其数的钱。
糜家已经被他掏空,现下只能寄希望于,借着这桩海盐生意,从曹操身上狠狠刮一笔救命钱。
可丰县那个盐令曹远,却头铁的紧,死撑了两个多月,就是不肯买他的高价盐。
刘备有点沉不住气了。
“主公莫要太过焦虑,乾料曹操撑不了这个月,必会责令那曹远,买咱们的高价海盐。”
孙乾看出刘备心思,便是一脸自信的宽慰道。
刘备眉头稍稍松展。
张飞也嚷嚷道:“孙公祐说的对,那曹阿瞒早晚熬不住,说不准现下已斩了那曹远,另派了新的盐官来买咱们的海盐。”
斩了曹远!
这四个字,听的刘备心头一阵的痛快。
“尔等多心了,这件事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我适才只是在谋算着,招兵买马之后,该当如何应对吕布来攻。”
刘备矢口否认。
说着他停下踱步,坐将下来,闲然的给自己斟了杯酒。
“主公心怀天下,岂会为区区一个盐令小吏伤神,也只有吕布之流,才配让主公费神。”
糜竺趁势恭维道。
刘备一笑,眉宇间掠过几分不易觉察的自负。
一杯酒端起,送往口边。
这时。
赵云神色凝重步入正堂,拱手道:“主公,形势有变,我们这桩海盐生意,恐怕做不成了。”
刘备手一抖,杯中酒溅出几分。
“子龙何出此言?”
刘备眼中掠过一抹不安,酒杯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