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不过是因为你是太子,是储君,你若出了问题,必定又是一番腥风血雨。”白沅沅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语言。
可她却未曾看见,那双才稍微有了丝光亮的眼眸而今又是一副黯淡深沉的模样。
白沅沅又开始平心静气地讲:“左右你也是要娶慕柔的,何不放我离开?我……”
余下的话,进入越庭舟脑海的时候已然是模糊一片。
只觉得现实竟与那荒诞梦境重叠起来,让他恍惚了一瞬。
待回过神来,他又开始细细思索。
为什么白沅沅对于许多未发生的事情都如此笃定?
譬如送往晋州的药材。
再譬如他要迎娶慕柔一事。
她都说得煞有介事,仿佛她亲眼看过一般。
以及方才争吵间,她说“你又要把我关起来是不是?”
又?
这个词用得十分微妙,就好像他之前曾经关过她一样。
他并不觉得这是白沅沅一时口误的无心之失,恰恰相反,他认为这样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才能反映出一个人的潜意识——也就是真实想法。
他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白沅沅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理所应当地摇了摇头,“没有。”
那便是有了。
越庭舟直接问:“你是如何得知朝廷的支援到不了晋州的?”
白沅沅脑中警铃大作。
“这事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是不是被气傻了?现在开始说胡话了。”
越庭舟不理白沅沅那些岔开话题的话。
“若不是提前得知,你又怎么会提前囤积了药材?还刚刚恰巧是治疗瘟疫的药材。”越庭舟皱眉,“你连治疗瘟疫的方子也提前知晓?”
白沅沅不安地扭了扭身子:“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药方是王太医给我的,你要问就找他问去。”
越庭舟拍了拍她,让她别乱动。
“王太医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