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了闻,没什么味道,于是准备拿着它擦脸。
刚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的胡床,不一会,就有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
她吓了一跳,手中的帕子掉到了水里。
“怎么了?”
男人绕过漆木屏风进来,身上穿着还是昨夜甲胄下的外袍,绛红山河飞鹤暗纹圆领袍,腰间系着蹀躞革带,踏一双乌皮皂靴,没有多余的环佩玉石,整个人清爽又利落。
“水冷了?”他伸手指进盆里,指尖沾了水,不算热,“冷了,我让人来换盆热水。”
说罢就要转身去叫人。
“不用。”她一把拉住他的手。
魏承似乎心情很好,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嗅着她颈窝的香气,在她耳边轻声道:“怎么不多睡会?起这么早?”
早上起来时,怀里的女人睡得正憨,还轻声打着呼噜,像只睡熟了的橘猫,比醒着的时候,乖巧多了。
“我以为你们今日要出发,就想早些起来。”这也不算骗人,她小声回答。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
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也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别人看了还以为自己怎么苛待她。
“今天不走,要是困,就多睡会。”
他将浸在水里的帕子拧干,铺在手上,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给她擦脸。
忽然有种像是在养孩子的错觉。
从她十五岁到如今十九岁,从两颊发腮的肉脸到如今的下巴尖尖的鹅蛋脸,可不是养孩子。
他没想过要孩子,应付沈银霄一个就够了,要是再来个孩子,想想就觉得麻烦。
擦完了脸他将帕子扔到盆里,溅起几滴水珠,又指了指一旁炕案上摆着的暖甑,“里头温着早饭,赶紧吃,吃完了就呆这儿休息,别出来,我得了空带你出去转转。”
她哦了一声,打开暖甑,是一碗黄澄澄的小米粥,一碟咸菜,看起来像是鸡丝和笋丝腌制成的凉菜,还有一个水煮的鸡蛋。
她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