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地起身嘘寒问暖:“二郎和大郎饿坏了吧,我这就让他们把菜热热,你们坐下来休息,我给你们倒酒。”
魏安的两个庶子,魏显和魏明也起身给他们二人行礼。
魏徵笑着回礼,还对着两个堂弟关怀了几句功课,又笑道:“阿显和阿明又长高了不少,听西席先生说,阿显的书念得很好,婶母辛苦了。”
李氏有些受宠若惊,自谦道:“我哪里辛苦,都是孩子们自己用功,说是要用功读书,以后才能帮父亲和哥哥们的忙。”
魏安的脸色略有缓和,难得露出些许慈爱,望向自己的两个小儿子:“这一年辛苦了,爹爹给你们准备了利是,待会下去拿。”
“坐吧。”魏安看着站着的两人,淡淡道。
一顿年夜饭吃得平平淡淡,魏承方才已经吃过了,此时没什么胃口,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耳边传来李氏温温柔柔的声音:“主君尝尝这道鱼脍,是妾身今日看着厨房做的。”
“嗯。”
“阿显,阿明,快来给你们父亲敬酒,前几日不是写了一副字说是要送给父亲么,快拿出来瞧瞧。”
很快有下人端上来一幅数尺长的绢帛,字迹稚嫩却工整。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
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
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
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睍睆黄鸟,载好其音。
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李氏看着眼眶一红,无声抹泪,魏安细细看了一遍,指点了其中书法还有不足的地方,眼中很是欣慰。
“有几分名家风骨,不过你看这个‘棘’字的一撇一捺,就有些显拙,少了几分力道,飘忽不定,轻浮了些。”
“父亲的话,孩儿记下了。”魏显脸色通红,恭恭敬敬地又行了一礼。
年纪大了,心也软了,见到两个小儿子这样的乖巧懂事,魏安方才的不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