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卿瞬间止了想法,烟儿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甚至都未看他一眼。
“秦淑慎背着我说了我几句坏话,我就叫小步把她送去大理寺了,你说……”苏挽烟抬手揪起他挂在腰间的玉佩把玩,踌躇的问道:“我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了?”
换作以前余南卿还瘫痪的时候,有人冲撞她,她大多都是跟别人硬碰硬,动手撕一场,事后她们可能也不会有什么下场。
就比如跟之前的苏慕倾。
对方只要没对她下死手,她一般都不会那么狠。
今天她把秦淑慎送去大理寺的时候,她就生起一股惆怅,地位权力这种东西,好像用着用着自己就习惯了。
“……”余南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了声:“烟儿不喜?”
“也没有不喜欢,相反……”苏挽烟抿唇,把头埋在他胸膛:“就是太喜欢了。”
那种抬手就能处置别人的感觉,让她好上瘾。
她猛地抬头看向余南卿:“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不太好啊?我觉得自己有点太霸道了,有点得意忘形了,好像一点都不谦虚了,万一我摆脱不了这种瘾怎么办?万一我变得跟长公主一样了怎么办?”
“……”余南卿哑然,苏挽烟何时谦虚过?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
勾唇笑了一句:“烟儿断不会。”
苏挽烟睨了他一眼:“你就这么肯定。”
“你能反思这个问题,便代表烟儿是极有原则之人,不若,烟儿对代知宛与许意暄为何不以权压人?对府中的下人又为何那么宽厚?”
“她们好啊,她们又没得罪我。”
“是了。”余南卿轻抚起她的一缕发丝,爱不释手又小心翼翼的把玩着:“你是王妃,秦淑慎冲撞你便是以下犯上,是她罪有应得。”
顿了顿,又问:“还是说烟儿觉得她很可怜,想要放过她?”
“才不要。”苏挽烟又一头趴余南卿身上:“我是按律处置的她,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