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但每日进账四五百已经足够了,够供两个孩子上学了。
“奶奶,您不会专门来送感谢的吧?”杨曙吃着烤肠问。
李榕接过话茬:
“是的呀,我说发几个红包,请吃顿饭也可以,奶奶非要来。”
说实话,李榕非常感谢杨曙,不仅在酒吧帮了自己,还帮奶奶筹谋划策卖货。
感谢的方式有很多种,李榕更喜欢体面些的方式,比如请吃饭、送礼物和给红包。
但用饭盒煨着烤肠表达感谢……总感觉差点意思,还有莫名的羞耻感。
仿佛回到了小学住宿的时光,其他同学都刷饭卡吃食堂,只有自己和弟弟在校门口等奶奶送饭。
脏脏的银灰色铝盒,里面是温水煨着的鸡蛋和豆腐,主食吃馒头或花卷。
吃饭时总要悄咪咪的,怕同学们瞧不起,怕被孤立。
如今想起来……饭盒似乎没怎么变嘛。
“谢谢奶奶,吃完了。”
李榕回忆间,白木棉吃完烤肠,将饭盒还了回去,并认真评价:
“很好吃,还热热的。”
“下面塞了热灰,保温的呀。”
老奶奶笑得开心,轻抚着凹凸不平的饭盒,慈眉善目的样子让李榕一阵恍惚。
以前奶奶送饭时,自己总是偷偷地接过饭盒,左顾右盼地藏进书包。
吃完后把饭盒还给奶奶时,仿佛是丢一个烫手山芋,动作迅速,不愿过多沾手。
而白木棉不同,她很自然的接过饭盒,也不会躲起来吃,吃完还会给出评价,最后光明正大的归还饭盒。
而奶奶也笑得开心自然。
那么,小学给自己送饭时,奶奶该有多伤心?
【我真不是个东西……】
李榕眼眶一红,曾为了一丢丢自尊心,竟伤害最亲近的人那么久,至今才反应过来。
更令人崩溃的,是自己没有勇气重提那件事,希望靠逃避换取片刻安宁,简直软弱如蛆虫。
【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