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那天见皇后,他会生气呢。
将地契交给春华,程京妤又问:“他近来忙些什么,用膳了么?”
“殿下在朝中的根基,大多藏的很深,而且他阔别两年,上下要打点的事也不少,是有些不得空,公主不要怪罪。”
程京妤压根没怪罪,她当然知道,一个失势不受宠的皇子要冒头,背后要铺排的细节,是不可估量的。
他冲着高位而去,共用晚膳也就成了奢侈。
但这是程京妤在他府上的最后一夜,难不成见一面也难么?
想了想,程京妤搁了小匙,道:“劳烦你留意着,不过别打扰他,等他回府跟我说一声便是。”
司珏多有为难:“殿下要您好好休息,他这几日每每忙到子夜,公主您还是——”
“没事,多晚我都等。”
司珏还能说什么,算起来殿下确实也好几日未见公主了。
于是子夜过了后,带着一身疲累的傅砚辞,见着了抱着一个汤罐子打瞌睡的程京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