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的殡礼很快就办完,几乎没引起轰动。
新皇萧逸被迫上任,穿着礼部紧急赶制的龙袍,不情不愿地坐在龙椅上。
他的母妃灵妃,一跃至太后之位,上位之初便有居安思危的强烈意识。
恰巧又听那天跟在萧逸身边的内侍说了情况。
其实萧逸这么冲动,跟她也有关系。
是她觉得自己的儿子资质平平,当皇帝虽然是好事,但是未必能坐稳皇位,因此希望他能娶了程京妤。
也算是他听入心了。
听闻程京妤没拒绝,她更是差点喜极而泣。
等大丧一过,她便安排了人火急火燎去侯府下聘了。
尽管内侍还跟她说,那位傅质子和大周太子的脸色看起来非常难看。
听他们谈话的意思,公主跟质子有些牵连,不过大周太子掺和什么,他倒是不知道。
灵妃能在萧圣高身边这么多年,心思也是活跃的。
那位傅砚辞,她虽然没有接触过,但是想来没有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灵妃的意思是不去招惹。
反正傅砚辞再厉害又怎么样,他在大靖的出身低微,程京妤想也知道该怎么选。
至于聂文勋?
灵妃毫不在意:“他难道也想掺和京妤的事?在西楚呆了都有个半年了吧?看来得像个办法让他回大周才行。”
内侍欲言又止,想说这位大周太子看起来好像对公主倒是不怎么感兴趣,他貌似看咱们家殿下的眼神更不清白.....
但是这话太过大逆不道了,他不敢说出来。
灵妃有自己的想法,对聂文勋并不大上心。
她两手一拍:“走吧,咱们去国库挑聘礼去,这可万万不能马虎。”
国丧未过,不论是登基大典还是封后大典,都不适合大办,不过该有的仪式也不能落下。
否则怎么能算诚心诚意?
于是侯府里,一箱箱聘礼抬进来。
大红的木箱,红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