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方才的不对劲一起,更诡异了。
他指了个方向,程京妤的橙色衣裙很好记:“好像,去那儿——”
话没说完就被傅砚辞推开,对方要朝那里去。
“新郎官,跑什么呀!”
一个已经全然喝醉的公子哥的一把拦住傅砚辞的去路:“你的婚宴,你怎么能一杯酒都不喝?”
这人长得很壮,跑马赛上似乎也去过,不过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但是他一拦,又有几个人过来一同起哄,架势上是非要傅砚辞喝一杯不可。
一群喝高了的,还不知道片刻前后院发生过怎样可怕的事。
傅砚辞抬起他方才染了唐未央的血的手,将那人的手从自己肩上摘下来。
不知怎么,那人也如萧逸一样抖了一下。
——总觉得傅砚辞身上有股杀意一闪而过,快的令人抓不住。
然后他手边的酒杯又被人接了过去。
傅砚辞仰颈,一口将酒喝完,喉结微动时,一滴酒液顺着嘴角流下。
他将杯子还回去,那人诺诺地接过,竟然不敢再递一杯过去。
傅砚辞拨开他,淡哂:“诸位随意。”
等他身影拐过转角不见了,那人才咽了口口水:“他怎么了?好可怕。”
傅砚辞边走,边朝司珏吩咐:“不准任何人过来窥探。”
司珏一边应着,一边猛点头。
走了两步,傅砚辞顿足:“你还跟?”
司珏猛地止步,抬手一展,笑容僵硬:“您请,您请。”
往里走是一处花园,质子府唯一的景致处。
红灯笼发着微弱的光,缀在亭台处,隐约可见人影。
傅砚辞刚看清程京妤橙红的衣角,又看见一道高挑的身影——
聂文勋。
两人挨的极近,聂文勋在程京妤的背上轻拍了一下,而程京妤的额头似乎抵着他的肩。
远远看,两人像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