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程京妤已经彻底没力气了,她被傅砚辞抱着回了里屋,放在了床上。
床榻太舒服,困意将整个人笼罩。
几乎是脑袋沾上枕头的一瞬,程京妤就闭眼陷入了深眠。
至于方才激/烈的亲/吻,质问或者剖白,等睡醒,她或许不会记得任何。
少女的面颊微粉,美好犹如晨间刚摘下的花瓣。
傅砚辞的指在她唇瓣轻按,而后替她盖上了被子。
谁也看不懂,这位大靖三殿下眼中充斥了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占有欲。
如深夜收了爪牙的鹰。
“是你招惹的,”傅砚辞的声音暗哑地响在这方寸之地:“那就别怪本殿下不放手。”
很有眼色此时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的司珏:“......”
他一只脚已经跨进门槛,此时却不敢动了:“殿下——”
天知道他上一次见殿下露出这种狩猎般,充满了病态偏执的表情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发现唐未央已经为太子所用,对他都是假装的归顺的时候。
那一次,太子殿下为此失去了一笔本该为东宫所用的巨额银票。
估计太子殿下到现在也不知是谁在背后搅黄了这事。
而现在,司珏望着已经熟睡的程京妤。
心底默默为她祈福,点亮了一盏蜡烛。
“进来。”
司珏将水放下,道:“要不要叫珍姐上来替郡主梳洗一番?”
“不用。”
说着,傅砚辞双手直接浸入热水,拧干了毛巾。
司珏咋舌,又将那盏蜡烛灭了。
殿下竟然亲自照顾郡主!
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殿下,竟然给郡主擦手!
然后还将热毛巾敷在了郡主的脖子上!
这不是他自己咬的吗,这会儿知道给人敷了。
但是有什么用,据司珏受伤的经验,这块淤青十天都不见得能退!
“你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