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道:“六月院试必是陈御史主考,看来他真是有门路的。
不久再有全省乡试主考资历,没准又要升了.....先生,罗秀才不能留。”
“这是个马蜂窝。”
秦业皱眉,低头看袍下靴子:“捅了他又捅了一个吏部考功司,对你仕途不利。
考功司罗郎中,陈御史未必参得下来。
都察院六科十三道,吏科都给事中与罗耀有交情.....他有封驳之权。”
贾琮沉吟道:“老师和陈御史的会试座师是谁?”
“杨阁老。”
秦业看了爱徒一眼,似是有所疑惑。
“这就足够了。”
贾琮笑着解释道:“并非是学生想主动闹事,而是有些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罗秀才有无数把柄可借题发挥,一旦......那时可以痛打落水狗。
罗郎中无法反驳,只能寻别的空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秦业点点头,他已经麻木了。
对于学生的任何反常手段、思维、名词,都有了免疫力。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有时他身在局中,未必有贾琮看得清楚。
况且他搞建设有两把刷子,搞政治便不行。
要不然何至于进士出身、作风没问题,这个年纪怎么还在厅级混?
秦海为秦业穿戴、打扮整齐,一身五品白鹇补服,补子宽大鲜亮。
贾琮换了一身皂色长衫,腰间束着精致的玉带。
脚下蹬着缎面长靴,俗话说得好,“男要俏,一身皂”。
他这一身打扮,果然为他增添了几分翩翩公子的风度。
师生二人一前一后步出府门,上了早已等候在外的马车轿子。
秦可卿细心地为他们准备了一把油纸伞以防不测之雨,由秦海亲自驾车。
轿夫还是养不起,仍旧坐马车出城。
秦家到底是什么经济水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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